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驸马他超爱全局

漫漫可爱多 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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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却不再同他多费口舌。也不再给他任何机会。掀开帘子,起身出去。3这场比武招亲,是我重生后,特地给自己设的一个赌局。我在赌。赌那个上一世同我交集不深。却在我死前,不顾性命抗旨前来,只为见我最后一眼的贺闻江。心中对我有情。果然,我赌对了。瞧见我出来,人群爆发一阵哄闹。擂台上的少年因为分心,腹部挨了一拳。但他瞬间回过神来,抓住对方的胳膊。一个用力,便将人扛起扔下擂台。此时,他的发髻有些松散。衣裳也在缠斗中,被人扯破些许,露出线条姣好的肩颈与手臂。热汗顺着他的鼻尖滑落。熏红了他的脸颊,也点亮了他的眸子。“云柔姐姐!”他喘着气朝我走来。阳光下,少年灿烂的笑容,惹来一阵低呼。看着一个个羞红了脸的女娘。我眸光微敛。倒是差点忘了。这个小我一岁,年纪...

主角:宋濂赵云柔   更新:2025-04-28 14:47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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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濂赵云柔的其他类型小说《驸马他超爱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漫漫可爱多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我却不再同他多费口舌。也不再给他任何机会。掀开帘子,起身出去。3这场比武招亲,是我重生后,特地给自己设的一个赌局。我在赌。赌那个上一世同我交集不深。却在我死前,不顾性命抗旨前来,只为见我最后一眼的贺闻江。心中对我有情。果然,我赌对了。瞧见我出来,人群爆发一阵哄闹。擂台上的少年因为分心,腹部挨了一拳。但他瞬间回过神来,抓住对方的胳膊。一个用力,便将人扛起扔下擂台。此时,他的发髻有些松散。衣裳也在缠斗中,被人扯破些许,露出线条姣好的肩颈与手臂。热汗顺着他的鼻尖滑落。熏红了他的脸颊,也点亮了他的眸子。“云柔姐姐!”他喘着气朝我走来。阳光下,少年灿烂的笑容,惹来一阵低呼。看着一个个羞红了脸的女娘。我眸光微敛。倒是差点忘了。这个小我一岁,年纪...

《驸马他超爱全局》精彩片段


我却不再同他多费口舌。

也不再给他任何机会。

掀开帘子,起身出去。

3

这场比武招亲,是我重生后,特地给自己设的一个赌局。

我在赌。

赌那个上一世同我交集不深。

却在我死前,不顾性命抗旨前来,只为见我最后一眼的贺闻江。

心中对我有情。

果然,我赌对了。

瞧见我出来,人群爆发一阵哄闹。

擂台上的少年因为分心,腹部挨了一拳。

但他瞬间回过神来,抓住对方的胳膊。

一个用力,便将人扛起扔下擂台。

此时,他的发髻有些松散。

衣裳也在缠斗中,被人扯破些许,露出线条姣好的肩颈与手臂。

热汗顺着他的鼻尖滑落。

熏红了他的脸颊,也点亮了他的眸子。

“云柔姐姐!”

他喘着气朝我走来。

阳光下,少年灿烂的笑容,惹来一阵低呼。

看着一个个羞红了脸的女娘。

我眸光微敛。

倒是差点忘了。

这个小我一岁,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的荥阳候世子。

向来是京中女娘的梦中佳婿。

“来。”

我心中哂笑。

无视众人的目光,朝他招手。

“守了几场擂?”

少年回答铿锵有力。

“十四场。”

我指了指他被揍的地方。

“不疼吗?”

他却摇头。

“能娶你,再疼也值。”

他的话直白热烈。

仿佛一记重击,狠狠撞在我的胸口。

从未有过的陌生情绪,充斥胸腔,让我不自觉牵起唇角。

“好……”

我喉头微紧。

想说“既然如此,那我便嫁你。”

也想说“下月初三,是个好日子”。

可话还未出口,手腕便被人捉住。

疼痛令我瞬间清醒。

一回头,却瞧见面色阴沉、双眼赤红的宋濂。

“殿下不是说过,这辈子只心仪我一个人?难道是在骗我?”

他此刻仿佛遭受背叛似的模样,着实好笑。

我也实在没忍住,嗤笑出声。

“没错,喜欢你的长公主的确死了。”

我挣脱他的桎梏,又回眸望向神情紧张、满脸戒备的少年。

“看见没,现在活着的赵云柔,心仪这一款。”

3

一句“心仪”。

令台上两人神色变幻。

贺闻江眸光骤亮,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。

目光灼灼地盯着我,愣在原地。

而宋濂微微瞪大眼睛,嘴唇煞白。

哄闹的人声中,他质问的声音绵软无力。

“那殿下从前毁我姻缘之事呢?我名声受损,难道殿下不该负责吗?”

闻言,我微微皱眉。

活了两世,我倒是不记得,自己何时毁过他的姻缘。

然而,我不记得,却有人记得。

因为宋濂话音刚落,贺闻便江上前一步,将我挡得严严实实。

他冷哼。

“宋大人这话真是可笑,你与那曾家女娘一未议亲,二未下聘,怎就算姻缘了?”

“再说,那曾家若是想与你结亲,自然是千难万难都要同你结的。”

“当初马球会上,云柔姐姐不过问了一句你可有婚配,他们便另择佳婿,证明人家根本不想同你结这门亲。”

听他这么说,我倒是记起来了。

三年前,宋濂殿试夺魁后不久,父皇替这些方入官场的官员,办过一场热闹的马球会。

那年,我也的确曾在马球会上,随手一指宋濂。

问他:“不知宋编修年岁几许?可有婚配?”

不想就是这样随口一句,竟让他耿耿于怀至今。

我嗤笑一声。

刚想上前一步,讽刺几句。

忽然听人群一阵唏嘘。

还未反应过来。

又见贺闻江摊手耸肩。

“宋大人,今日我扒了你的衣裳,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你露胳膊露胸。”

“你若真要揪着名声不放,怕要在场的所有人都得对你负责了。”


大约是心中疲累。

又大约是有想见的人。

虽然知道此时宴席大概已经散场。

但我还是不知不觉绕了路,回了重华殿。

还未走近,远远便瞧见一个人影。

那人转过身来,却不是我想见的贺闻江。

而是方才在云岫宫中,对我咄咄逼人的宋濂。

瞧见我,他大步走来。

此时,他不再像前些时日那般,伪装深情。

神情冷冽冻人。

只有那双眸子,染着丝丝缕缕的红。

如紧盯猎物的兽类。

“殿下大概也清楚,没了一个戚贵妃,还有太后与整个戚家,你侥幸逃得掉一次,逃不掉第二次。”

明明前两个时辰前,他还同太后勾结陷害。

此刻,竟丝毫不感觉心虚。

将恬不知耻演绎到了极致。

他勾唇。

“你与太子一损俱损,想护太子,何必舍近求远?”

“只要你同我成亲,宋家必定是太子最大的助力。”

18

宋濂突如其来的话,出乎我的意料。

那句“宋家会是太子最大助力”。

更是让我猝不及防笑出声。

“宋濂啊宋濂,我是什么时候给了你,我这一生是为太子而活的错觉?”

“你难道以为,我不知道,你与旁人是如何谈论我的?”

“跋扈嚣张、并非良配。”

“你本就对我无心,何必一而再、再而三同我演什么爱而不得、因爱生恨?”

我原是想讽他。

不想,他的表情很是平淡。

“从前我被坊间传言所惑,今日才发觉,殿下心思缜密,临危不乱,世间无几个女娘能及得上你。”

我嗤笑。

“所以呢?你便被我折服?不顾宋家与太后的联盟,又后悔了,想娶我为妻?”

渐渐昏暗的天色中,宋濂走近了些。

那双隐含兴奋的眸子,也越发清晰。

“若长公主与我成亲,婚后你温婉持家,我们夫妻和睦。待你诞下宋家子嗣,我定能说服父亲……”

他越说越激动。

但话还没说完,忽然被人从身后抓住肩膀扔出去。

“我呸!好大一张脸啊!谁规定女子就得温婉持家,相夫教子?”

“世间女子可以活成千万般模样,无论哪种模样,都是最好!”

“我云柔姐姐想要嫁谁,过什么样的生活,自然随她心意,用得着你在这儿指手画脚、评头论足?”

“你算什么东西?再缠着她,信不信,我能将你揍得爹娘都不认识!”

19

少年的声音纯澈坚定。

仿佛一记晨钟敲响,在我心中留下久久余韵。

不等我回神。

他已经上前一步,挡在我身前。

又是这般牢牢将我护住的动作,不留一丝缝隙。

我看不见宋濂的表情。

只能听见他阴沉的讥讽。

“荥阳候世子,你也就剩一身蛮力,和口舌之能了。”

贺闻江一声轻嗤,狂妄至极。

“小爷的文韬武略,是用来保家卫国,抵御塞外敌人的。对付你?拳头就够了。”

“小爷我连太子都敢揍,怕你?”

仿佛揍过太子,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似的。

他高抬着下巴,拿鼻孔当眼睛,催促。

“还不走?信不信现在就揍你?”

他这幅气鼓鼓的模样,瞧得我心中微痒。

仿佛被云朵塞满了似的,整个胸腔满满当当。。

我想笑。

也当真笑了。

等回过神来的时候,话已出口。

“宋少卿,为了避免误会,有些话,我还是再说一次。”

宋濂微愣。

我却没看他。

而是捧着贺闻江的脸,在他渐渐紧促的呼吸重,仰头吻上去。

“太子掌权,不需要你宋家的助力。”

“我赵云柔这一世,也非贺闻江不嫁。”

4

贺闻江与宋濂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。


外敌来犯,燕云关不保。

群臣商议之后。

命熟悉燕云关地形的贺闻江,带着虎符,前往坦洲城调兵增援。

事发突然,贺闻江即便再不舍离开。

也只能匆匆前往。

然而,他离开不过十日。

宋家父子便带着一封“废储君、改立二皇子,宋首辅摄政”的遗诏。

勾结禁军统领,把持了朝堂。

宋青元摄政的第一天,扣留软禁了数半朝臣。

就连我,也被押入了宫中。

13

承乾殿外,两万禁军将皇宫守得密不透风。

而承乾殿里,文武百官正吵得火热。

有人喊:

“天子未逝、太子未归!怎可废黜储君,拥新帝登基?”

“宋清元,你罔顾朝纲、自称国父,这是窃国……”

话还未说完。

鲜血骤然迸溅。

眨眼间,那人便身首异处,彻底没了声音。

被斩下的头颅,咕噜噜地转了几圈。

瞪大的眼睛,仿佛警告提醒。

一时间,朝堂之上里落针可闻。

只能听见宋清元不紧不慢的声音。

“我有天子遗诏,今日请诸位来,是提醒你们遵旨,不是商议。”

这一招杀鸡儆猴极其有用。

静默不过片刻。

便有人跪下,俯首称臣。

“宋大人乃殿下之师。殿下登基,理应摄政辅佐,封为国父……”

有一就有二。

须臾间,朝堂之上跪倒一片。

外头的情形,我于帷幕后瞧得分明。

而宋濂负手而立,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
眸中也是掩藏不住的兴奋与狠厉。

“这场戏,殿下以为如何?”

2

从戚氏一族倒台,太后被曝祸乱宫闱。

我就料到,这一世的宋家,野心不止扶植幼主,屈居戚氏之下。

看着眼前以为胜券在握的宋濂。

我挑唇点头,学着他的语气。

“还不错。”

没在我脸上瞧见惧意,他似乎有些意外。

愣了一瞬,忽然又冷笑出声。

“赵云柔,你知道吗?从前我最讨厌的,就是你这幅高高在上、目空一切的神情。”

“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又突然发觉,这样的你该死的令人着迷。着迷到,让人忍不住想,怎样才能撕破你这幅淡然至极的面具。”

“你猜怎么着?还真让我给想到了……”

他顿了顿。

上前一步,轻抚了下我的眉眼。

眸中隐隐癫狂。

“二皇子即位,我父亲摄政。等过几年,幼帝暴毙,这天下便是我宋家的天下。”

“只要你与我成亲,后宫仍有你一席之地,将来诞下子嗣,也仍有一半赵氏血脉。”

“如何?要不要考虑?”

他这番话狂妄至极。

我实在没忍住,讽笑出声。

“你莫不是忘了,我与荥阳候世子半年前便成亲了。”

他也笑。

那支未落下的手,挑起我耳边一缕头发把玩。

语气随意。

神色却森然阴鸷。

“我不是说过吗?嫁给姓贺的那小子,总有一日你会后悔。”

“不过没关系,贺闻江会死在燕云关,我不也介意你嫁过人……”

闻言,我却不急。

甚至嗤笑一声。

后退一步,朝他挑衅勾唇。

“后悔?你如何断定我会后悔?就凭你们手里那封,连玉玺都没印的假遗诏吗?”

“还是凭你们派出去,刺杀赵臻的镇抚司走狗?”

2

宋家会派人前去拦截刺杀赵臻,这点并不难猜。

毕竟父皇统共只有两个儿子。

若赵臻没了。

无论遗诏是真是假。

群臣只能拥立稚子即位。

大约没料到,我不仅猜到了他们的动作,还将话说得如此直白。

宋濂紧终于敛了笑意。

我挪开目光不再看他。

“若是从前的赵臻,派镇抚司去行刺,自然万无一失?”

“但你们如何笃定,他近半年毫无长进呢?”


掀开眼皮看我一眼,又闭上,

“云柔姐姐今日也这么好看……”

18

瞧他醉成这样,我也歇了旖旎心思。

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呼吸,又忍不住一直以来的好奇,喃喃问:

“我与你从前见过?为何总唤我姐姐?”

上一世,我同贺闻江的交集并不多。

可记忆里,第一次见他时,他便已经唤我“姐姐”了。

我身为公主,身份尊贵。

宫中更是礼数繁杂。

即便如赵臻这般,与我一母同胞的弟弟。

见了我,也只会恭敬唤我一声“阿姊”。

而非亲昵的“云柔姐姐”。

看着眼前已经沉沉睡去的贺闻江。

我不自觉微勾唇角,用目光描绘他的眉眼。

许久,才轻叹。

“罢了,日后再问吧,若是见过,我定能想起来的。”

这句话,他似乎听见了。

我话音落下。

他忽然憨笑一声,嘟囔:

“你让我……我便喜欢。”

14

我到底还是没能从他模糊不清的梦呓中。

想起他为何唤我“云柔姐姐”。

大约心安。

我睡了重生以来,第一个好觉。

翌日,醒来意识到自己错过洞房花烛夜的贺闻江。

懊恼地在床上呆坐了半个时辰。

也不知道他枯坐在喜床上想了些什么。

出来的时候,眼底泛红,氤氲着水汽。

瞧见我,他欲言又止,脸也慢慢红了。

我还未见过,哪个男人同他一般容易脸红。

但担心伤及他颜面,也不敢打趣。

只得轻笑着同他招手。

“用早膳吧,用完陪我去送赵臻。”

9

送走赵臻,是我与父皇商量后,达成的共识。

因此,日子定得急。

我与贺闻江到城外的时候,他已经在了。

轻车从简,只带了两个武力高强的侍卫。

该说的,前些时日已经说了许多。

今日离别,只余下简单的叮嘱。

我怔怔地望着越来越远的马车。

许久,才被身后的咳嗽声惊醒。

“帝王之路,从来不易,这是他必经的……”

微服而来的父皇,眉眼间俱是疲意。

他不过才不惑之年,鬓角已经生出许多华发。

风卷起他的衣角,又惹来他一阵阵闷咳。

我想上前替他顺气,却被他摇头制止。

他朝我与贺闻江笑笑。

回身,于晨光中,眸眼微眯。

不知看的是城门后的黎民,还是望向那高耸的四方皇城。

“起风了啊……”

14

赵臻离京的前三个月。

金陵不断传来他行事跋扈的消息。

听说,他逼金陵刺史辞官。

不仅一连罢免数位当地官员。

还揍了金陵当地的豪绅。

直到父皇气极,一连下发三道申斥。

他才渐渐收敛。

因此事,赵臻在朝中的声望一落千丈。

废储君另立的呼声,也越来越高。

可明明近半数的朝臣都在拥立二皇子。

但二皇子的母族戚氏,却一再被打压至退出朝堂。

明显,已经同上一世的情形,完全不一样。

又三个月后。

金陵那头传来,太子身先士卒平水患、镇压叛乱消息。

就在他声望一片大好时。

太后忽然被人撞破,借礼佛之名私通外男、豢养面首。

众臣声讨下,太后自请离宫而居。

自此,戚氏一族彻底倒台。

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。

父皇却突然病重。

仅仅半个月时间,便失去意识,卧病在床。

13

父皇病重一事,并非毫无征兆。

早些年,他曾御驾亲征伤了身子。

近几年,也一直在用药温养。

太医曾言,他是思虑太重。

长此以往,寿命不超过两年。

父皇病重,赵臻自然是要回来的。

可还没等到他回京。

先等来了胡敌来犯。


“没想到吧?你将公主府和整个京城翻遍了,都没有找到的遗诏,竟然在姝柔那里?”

“你总说,女子应当温婉贤淑、安居后宅,认为女子容易耽于情爱,也拿情爱当幌子。今日

瞧见这支由宫女组成的黑甲军,如何?今日可有刷新你的认知?”

他没有回答。

而是目光阴狠地望向我,反问:

“贺闻江赶去接应太子,太子从北镇抚司刀下逃生……”

“赵云柔,这一切你早就料到了?”

4

为了调离贺闻江,宋家一手策划燕云关之乱。

但熟悉燕云关的,何止贺闻江一人?

荥阳候夫人早年征战沙场。

其功绩就连我父皇,都赞叹异常。

有她足矣。

看着神情越来越阴鸷的宋濂。

我缓缓勾唇。

“的确是我。”

“北镇抚司的确是疯狗,但他们是只听天子话的疯狗。但你忘了吗?我父皇只是病了,还没死呢。”

宋濂闻言,忽然放声大笑。

他像是疯了一般,笑不可遏。

许久,才狼狈垂下头,喃喃道:

“明明你以前只看着我。”

“明明只要我拿到那个最高位置,你就能属于我了。”

“我做这一切,都是为了你啊赵云柔,你凭什么这么对我……”

他这幅将一切缘由都推卸给我的模样,令我反感不适。

我忍不住出声讽他。

“接二连三想要我的命,这番伪装深情的话,是如何说出口的?”

话音刚落。

就见他突然暴起,夺过一名黑甲卫手中的长剑,咬牙冲来。

“既然如此,你就去死吧!”

电光火石间,我似乎听见有人惊呼。

“云柔姐姐!”

“阿姊!”

2

那一剑,自然没落在我身上。

宋濂持剑冲来,被赵姝柔一剑挑开。

赵姝柔一脚蹬飞他,还不忘嘲讽。

“啧,可真弱。”

眨眼间,又一道人影冲上去,一脚又一脚,狠狠踹在他身上。

直到将人踹吐血昏迷。

那人才回头过来,拉着我上下打量。

紧张问:“如何?可有伤着。”

多日未见,贺闻江眉眼间染上些许风霜。

他身上染血,不知是他的,还是旁人的。

我心中微紧。

刚想问他的情况。

却被身后一声“阿姊”打断。

半年不见。

赵臻瘦了。

瞧上去倒是比以前稳重不少。

他眉眼着急,上前一步问:“父皇可还好?”

我却没有立即回答。

父皇的确病了。

“只有真的病了,才能瞒过宋家与满朝文武。”

他原话是这么说的。

也放任着,没有刻意医治。

这些年,他为了江山,劳累太久。

也是时候,遂他心意,放他休息了。

我瞧了一眼地上的躺着宋氏父子与满朝文武。

轻叹一声,将遗诏与玉玺郑重交进赵臻手里。

“父皇说,相信无论是这件事,还是往后,你能处理得好……”

4

宋氏叛乱一案,终于落下帷幕。

我与贺闻江出宫的时候,已经深夜。

马车辘辘,只能听见我一个人的声音。

“燕云关那边传来消息,战乱平了,不日你娘亲就能回京。”

“姝柔那只由女子组成的黑甲军,我打算听她的建议,劝赵臻让他们进南镇抚司试试。”

“赵臻虽然成长了不少,但他的路还长,若有姝柔再旁辅佐,将来也是一大助力……”

我絮絮叨叨的说。

他却头靠着车窗,望着漆黑清冷的长街,不知在想什么。

偶尔回应一两声。

一直到回府洗漱完,躺在床上。

他都是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,不肯多说一句。

冷淡极了。

我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。

一时间,也拿不准他为何怄气。

重活一世,甚至头一次感觉无力。

我轻叹一声。

忍不住翻身坐起,于黑暗中问:“你到底在生什么气?”

他终于开口了。

“这一路,你说了我母亲,考虑了太子,又为你那个皇妹绸缪,甚至还提了那个姓宋的一次,就是没有提过我。”

“承乾殿中也是,分开那么多天才见,你却看都不看我一眼,只关心那个太子弟弟,如此瞧来,我在你心中又算得了什么?”

3

他的声音不大。

语气也平稳。

但我却莫名在其中,听出一两分控诉的意味。

直到这时,我才终于明白,他在闹什么别扭。

我感觉有些好笑。

心中也一阵发软。

忍不住牵起唇角。

“这是喝了几缸醋?这么生气,怎么不收拾东西,去偏殿睡呢?”

他翻了个身,拿被子将自己卷起来。

小声嘟囔。

“我才不,我又舍不得……”

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。

“那你便舍得同我怄气?舍得不理我?怎么这般小气?”

他似乎犹豫了一瞬,声音骤然发狠。

一个弹坐起身,将我扑到,咬牙恨恨道:

“我小不小,你不知道?要不要让你瞧瞧,我到底小不小!”

啧。

耳力真好。

只捡自己想听的。

我点头,笑着敷衍。

“是是是,你不小,你不小。”

说完,又捧着他的脸,认真道:

“夫君,我考虑太子,替姝柔筹谋,是想尽快了结这些俗事。我啊,这一世是偷来的,这辈子只想守着你。”

“到时候咱们四处办女学也好,回军营坚守也好,或者四处游历,惩强扶弱也好。只要你想,只要是和你,我都乐意。”

黑暗中,他的表情模糊不清。

但他的眸子,亮得骇人。

呼吸也渐渐不稳。

半晌,他轻哼一声。

将整个脑袋埋进我的脖颈,瓮声瓮气。

“再唤我一次。”

我不解。

“唤什么?”

“就你方才唤我的那个。”

“夫君?”

少年的这一次,应得果断坚定。

仿佛带着笑意。

“嗯。”

我也忍不住笑,再次轻唤:

“夫君。”

“嗯……赶紧了结,咱们去游历。”

4

那一夜,我恍惚做了个梦。

梦里是上一世,我于朔江病亡后。

贺闻江抱着我逐渐冰冷的尸身,枯坐一夜。

然后一夜白头。

此后,他重病三个月。

病愈之后,不顾反对,毅然剃度出家。

然后在佛前苦求。

“弟子愿以余生寿命苦修,只求佛祖怜惜云柔姐姐,允她来世顺遂平安,无病无灾……”

这一求,便是二十年。

恍惚间,我神识飘远。

又梦见了七岁那年,执拗同父皇亲征去燕云关。

那年,我在那儿遇见过一个,比我矮小不少的男孩。

他一连两次比试投壶输给我。

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。

还得我反去安慰。

“男子汉大丈夫,学箭学武就行,投壶这种游戏,赢不了也没什么的。”

“要不然,姐姐给你买糖葫芦?”

“唤我一声姐姐吧,求你了,别哭啦……”

睁眼醒来。

梦中的大师与男孩,已经变成了枕边的少年。

少年仅仅将我搂在怀里,不留一丝缝隙。

他也彷佛一夜好梦,唇角漾着笑意。

令我忍不住跟着扬起唇角。

我双手环住他的腰,缩进他怀里,心中喟叹。

是得抓紧时间。

山河路远,我好像也越来越期待了。

还好。

这一世,没有错过……

(全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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